Chapter 7 演戏

  Thor皱着眉盯着机器屏幕，James很入戏，他的镜头基本都是一条过，另一位男主角却刚好相反。Jerry的人设是内向，轻微社交恐惧，但一个人呆着，或者说跟幽灵一起待着的时候会变得开朗一点的插画设计师。可Jimmy——也就是Jerry的扮演者，总是会局限在内向的性格中，导致Jerry和Tom的对话硬邦邦的。
  又一次喊了"cut"之后，Thor板着脸把Jimmy叫到一边。
  剧组租的独栋小别墅还挺大，平常拍戏用1楼，休息室就设在了2楼。Jimmy推开2楼活动室的门，看到的就是James和Steve两人在玩Xbox。"James，能帮我点忙吗？"Jimmy沮丧地说，他有点被Thor吓到了，明明后者看上去像个阳光青年，严肃起来却让人畏惧。
  James按下暂停，端起水喝了一口，说道："当然可以，怎么了？"Jimmy挎着脸把Thor的话复述了一遍，可怜巴巴地抬头看向James，"你教我怎么入戏吧，我怎么演都不对。"
  Steve拍了拍James的肩膀说他出去走走，然后冲Jimmy微笑了一下离开了活动室。
  "怎么了？"是Natasha，她在电影里客串了一个角色，Tom的前女友，戏份不多，所以Natasha通告少了点之后就过来把她的拍好了，"来点啤酒？"她手里拿着两罐啤酒晃了晃。Steve接过来拉开拉环，往外走去，"陪我走走吧。"Natasha看了眼楼上，挽着Steve一起出去了。
  不得不说郊区的空气和风景都比大城市好太多，让人的心情也无端地好起来。Steve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，举着啤酒跟Natasha碰了碰，才说道："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到了酒会，就放着你或James不管吗？"他的问题问得有点突兀，不过这确实挺让人疑惑的，Natasha挑了挑眉，说："锻炼我们的独立？"Steve忍不住笑起来，"别把我说得像老母鸡一样。"Natasha不置可否地摇摇头，无论是采访还是广告合约，Steve都能强势地让对方答应绝不涉及敏感问题以损害艺人名誉，即使对方一再保证，他也会认真对待合同，一字不落。
  "好吧，"Steve喝了口酒，开口道："我不希望过多干涉你们的私人感情。"Natasha一脸"我就知道"的表情。"特别是在我有好感的时候。"Natasha眯起眼："你是说，你以前喜欢过我？""有点，不过我想我们不太适合。"Steve诚实地回答。Natasha没有多问，她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工作至上的人，越是相像，越是难以维系感情。
  "那James呢？"Natasha捏了捏喝光的易拉罐，扔到垃圾桶里。
  "我挺喜欢他，不出意外，我会越来越喜欢他。"Steve毫不避讳的剖白让Natasha好奇地睁大了眼，"哇哦，老爷爷终于想谈恋爱了吗？"Steve习惯性地皱起眉，声音低下来："我不知道，也许我是被他工作的样子吸引，如果真能在一起反而没什么感觉。"
  Natasha抱着手站在Steve面前，"你今天这么反常的跟我告白，难道是因为吃醋？""什么？""那个小子长得确实挺可爱的。"Steve没有反驳Natasha的话，而是点点头，虽然James还在九头蛇的时候没有曝光过恋爱关系，但他在采访中确实说过他喜欢娇小可爱的女孩子，而Steve也不觉得自己能让喜欢豆芽菜的James喜欢上肌肉男。Steve觉得吃醋这个说法不太正确，吃醋应该是占有欲的表现，而他作为经纪人，最拿手的就是把明星推销出去。
  可他忘了，感情和工作完全是两码事。
  等他们回到片场，已经在拍戏了，Jimmy的表现好得不止一星半点。Thor舒展眉头，满意地看着对戏的两人。
  开车回酒店的时候，James觉察到了不同于往常的气氛，Steve的沉默不是因为劳累——要知道他今天连电话都没打几个——而更像是"我在思考人生，不要打扰我"。
  "So，怎么了？"如果他不打扰一下的话，他就不是James了。Steve盯着前方的路面，答道："没什么。""等会吃完饭过来吗？"James识趣地没有追问。"好的。"
  也许是他的错觉，James想，Steve是不是又变成那个刚认识的刻板的人了？他还以为"同居"的那段时间让他们的关系更像是朋友而不是合作的同事。James看着窗外，叹了口气，他会问清楚的。
  门被敲响的时候，James正在吹头发，他关掉吹风朝门口喊了一声："进来吧，门没锁。"Steve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围着浴巾的James，他皱了皱眉，把门在身后关好，不赞同地说："刚洗完澡应该穿睡衣，你这样容易感冒。"
  James摸了摸差不多干的头发，把吹风收好。"我免疫。"他拍拍身边的床，"过来。"Steve走到衣橱前拿出睡衣扔在James身上，搬过一边的椅子坐在他对面，"说吧，你找我来什么事？"James飞快地套好睡衣，一点也不在乎没穿内裤的事实直接站起来穿裤子，"明天的戏我有点茫然，想让你跟我对对台词找感觉。"Steve在他站起来解开浴巾的时候已经转开了头，红透的耳根正对着James，他清了清喉咙说："我不会演戏，我觉得你应该找Thor谈谈或者跟Jimmy对台词。"
  James手撑在床上微笑道："你今天为什么出去了？"他没有反驳Steve，而是换了个话题。Steve咽下疑问，回答道："刚好走走而已，再说，我担心我在那里会让Jimmy更紧张。""真贴心。"James挑起眉，"正因为你出去了，所以你没看到，Jimmy演戏太自我了，无论我怎么说他都固执己见，虽然之后拍起来好了一点，但我去找他对台词肯定会影响我对剧本的理解。"
  Steve只能点头，他接过James递来的剧本，大致扫了一眼，是Tom逐渐恢复记忆的戏。
***
  插画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，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裤子，声音带着好奇，也有关心："怎么样？有没有想起来一点？"
  幽灵和插画师的关系在后者的努力下缓和起来，偶尔幽灵会现出身形跟他聊天。也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过话，他开口的第一句断断续续的，声音沙哑难听，不过说多了也就好了。起码现在他可以流畅地表达自己的想法，甚至还记起了一点生前的事。
  "我只记得一些片段，棒球，还有跳舞，我的学校。"他平淡地回答，尽管他克制了语气，插画师仍能听到隐藏的沮丧与失落。他最想知道的，大概是为什么会以灵魂的形式存在吧，插画师想。
  "不用着急，想起来或者想不起来，我都是你的朋友。"
  "谢谢你。"
  "我会陪你到最后。"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《The Ghost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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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抱歉拖了很久才更新，想了很久才决定他们拍戏的过程只写一章，拖拖拉拉的我也写不出……下章应该就是首映，完了之后终于能谈恋爱了…原谅我不会写长篇。ヾ(´▽｀;)ゝ